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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鳕不睡了,也睡不着了。 起床把被子叠好,房间收拾好,洗漱,洗澡,收拾完了都没见莫逆。 有前头他逃走的经验教训,她紧张起来。 拿出手机才发现她没有莫逆的联系方式,而且她这手机是新的,没卡,有联系方式也没什么用。 她往外走,显得很慌,却在一出门时,就撞上了一个怀抱。 是她熟悉的味道,属于莫逆的。 莫逆扶住她:“怎么了?” 元鳕顺势在他怀里靠了一下,短暂,起来时面上的慌张已经不见了:“没事。” 她还是习惯掩藏起情绪,昨晚上像个傻逼一样追下山那种失控,还是少有,多了对她不怎么好。 莫逆看她没事,心松了。 他手里是早餐,他借了车下山去买的,从背后拿出来,走到院里石桌上放下,打开,叫她:“老板说这汤女人喝很补,我问了方子,也都是养胃的材料。” 元鳕没起身,改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动作:“补什么?” 莫逆耳轮红了,没回头,接着把小菜拿出来:“霍起走了。” 元鳕不想听这个,她就想知道:“补什么?” 莫逆躲不开了,转过身来:“下午可以再休息下,我可以。”可以多留几天。 元鳕听到了他没说出口的那句,慢慢走近,停在他跟前,微微躬腰,去寻他眼睛,还是执着于那个问题:“补什么?” 莫逆转身:“再不喝就凉了。” 元鳕追过去,就要跟他面对面,就要让他看着自己:“嗯?” 莫逆只好把她压进怀里,这样就看不到她看起来‘咄咄逼人’的眼睛了。 元鳕太执着了,在他怀里也一定要问。 莫逆拗不过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我担心你。” 元鳕就不问了,从他怀里出来,把那碗热汤喝了。管它补什么,是毒,还是药,只要是莫逆给的,她都喝了,一口都不带剩的。 29 莫逆看着她喝了汤,嘴角还残留了一点汤水,伸手给她擦掉了。 元鳕握住他的手,没让他拿回去。 莫逆眼往上,跟她对视:“怎么了?” 元鳕摇下头:“就是想牵。” 莫逆微微别开脸,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可到底没把手抽出来。 元鳕喜欢他各种躲避,半推半就的反应,很迷人,也很真实,看不出一点虚伪做派。要知道她见过的人面兽心的东西攒攒能有一筐头了,莫逆这样的,就一个。 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待了好久,直到阿泊卖水豆腐回来,元鳕才放过他。 中午饭是莫逆帮阿泊做的,吃完给阿泊把了把脉,画了副药方子给她,嘱咐她照着熬汤,对她的风湿病有好处。 元鳕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他,目不转睛。 莫逆冷不防跟她对上眼,见她这么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看,蹙起眉头。 元鳕就要看。 莫逆换了个姿势,微微侧身对着她,不给正脸了。 侧脸也行,也好看。 只要是莫逆,哪个部位都可以,元鳕不挑。 阿泊有时候听不太懂莫逆说话,莫逆也听不大懂她的,就需要元鳕从中做个翻译,元鳕托着下巴的姿势不变,眼波氤氲着诱惑,说:“你求我。” 莫逆从没说过这话,可他根本抗拒不了她:“求你。” 元鳕满意了,就给他们当起了传话筒。 药方子的事情问完了,也两点了。 吴芸还没回来,元鳕不等了,去找莫逆。 阿泊给了莫逆本苗书,作为感谢,里头有一些苗方,很珍贵,莫逆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进屋就一直在看,没停过。 他没关门,元鳕站在门口,他都没注意到。 自从他被她偷看洗澡之后,就对她格外防备了,也有记住她的脚步,以防止她淘气。 看来是真喜欢那些东西。她记得龙婆那里有的是,哪天可以给他偷点来。 心里这么想,行动却是悄悄走过去,从背后对他出手,只捣要害,用他们道家功法。 电光火石之间,莫逆伸手接住她一掌,接着第二掌,第三掌,头都没回,但动作稳准狠。 元鳕攻不下,不攻了,收手坐下来:“我打不过你。” 莫逆正好看完最后一页,把书合上,说:“你学的这些功法,应该都是霍家从我这里拿走的。你很聪明,能掌握到招式的精髓,反应也还好,但你不懂,这些功法都是以修心养身为前提,你心里东西太多,清不掉,静不了,也就会略逊一筹。” 元鳕无所谓:“你们门派东西我学不精,可别的我不见得还输你。” 莫逆看出来了:“格斗吗?教你的人挺用心的,都是硬东西,只是你劲儿太小,平衡也差一点,十成的伤害只能打出六成。” 他什么都知道。元鳕微微笑:“你还知道什么?” 莫逆没瞒:“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会听你跟我说。” 元鳕就告诉他了:“我喜欢你。” 其他不重要。 莫逆看着她,心跳的很快,可表情还是波澜不惊:“真的?” 他忍不住想问,没办法,被她骗怕了。 元鳕把他手拉过来,贴在心口:“你自己分辨。” 莫逆掌心传来她的体温,才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太暧昧,把手抽出来,头低下半分,就这么一会,懊恼全灌进脑袋里。 他是元诀宫主人,不出山不入世的得道之人,宫里香火经年不熄,宫外信徒少也数万。他受师父嘱托,身负把所学、所悟传递给后辈的职责,可他却因为温香软玉把它们抛诸脑后。 这个小骗子,让他连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了,旁的还好,但凡关于她的,他无不妥协,什么正道真理,通通败给她一句‘我喜欢你’。 昨晚上共赴云雨,他进入她,尝了女人香,他是无颜再面对师祖了,可叫他不能释怀的,并不是有愧于道门的培育,而是即使他清醒过来,也仍然不对跟元鳕在一起后悔。 就是因为不后悔,所以他才忍不住想跟她确认,即使得到她准确的回答,他也仍然患得患失。 他像一个小孩子,冒着被mama打,而一定要偷吃一块夹心糖果,吃到嘴里又怕里头的心是苦的。 想到了头,他哑声苦笑。 元鳕大概知道他有多痛苦、难熬,他有为她奋不顾身的勇敢,也有对他所信大道的愧疚,这两种情绪剥丝抽茧的汲取他的脑细胞,他的良心,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她拉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莫逆看着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用问了,她人不是在他身边? 元鳕开始还只是吻,后面改成湿吻,那截粉舌头在两片嘴唇间隐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