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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说让她现在扭头就走,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她又不愿意。 看看那个男人,他多迷人,她怎么舍得走?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莫逆看过来,猝不及防跟她对视,先是微微皱眉,旋即给她些浅笑。 不知不觉,要用晚饭了,莫逆坐主席位,剩下的论资排辈。 元鳕属于来投宿的客人,坐在客人席,离莫逆最远。 元诀宫的斋堂食不言寝不语,大家静静吃着饭,谁也不说话,元鳕扒拉两下碗里的饭,米粒颗颗分离,很硬,吃了肯定不舒 服,就没吃。 她又去看莫逆,他倒是吃得惯,但也没露出多美味的神情。 饭吃完,兴惟嘱咐值殿的道士一些注意事项,随后领着元鳕去她房间休息。 客房在最后头,是独立的一处四合院,离着莫逆居所也远,元鳕从吃完饭,就找不到莫逆了,她也没问,他毕竟是一宫之主, 这宫里这么多人需要他管,他无暇顾及她也可以理解。 兴惟一个人在前头走,走得很快,没多会就到了。 他匆匆说了两句话,就要离开,元鳕看他实在紧张,说:“你怕我?” 兴惟红了脸:“不是,是宫里近年来没有女客投宿过。” 元鳕突然想知道:“有没有女人喜欢你师父?” 兴惟脸更红了,低着头:“有是有的,只是敬爱之情。” 元鳕不信这说法:“你知道山下多少人惦记你师父,我在街上走两步都能碰上跟他要联系方式的,你跟我说只有敬爱。” 兴惟自小就跟随莫逆入道了,见过的女人不少,可都是成了婚的香客,信徒,从来相互尊重,不曾逾矩,哪见过上来就问哪个 女人喜欢他师父的,一时不知道话该怎么接。 元鳕看他实在为难,换了个问题:“你师父在哪洗澡?他自己房里?你说他房间远,从哪走?” 兴惟惊掉了下巴。 这……这,他从没听过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元鳕很缺德,也就是这么缺德。 她有一种报复心理,她曾遭受过的那些屈辱,她都想还给这个社会,本来莫逆也是她报复的目标,只是她中途反悔了,可这不 代表她就改邪归正了。 人生那么短,她一直受委屈,凭什么别人就得好过? 她就喜欢为难别人,她为难起别人也手到擒来,熟练的很。 兴惟待不下去了,眼看着要很失礼地落荒而逃,莫逆来了。 看到莫逆,兴惟差点哭出来,急切地叫了两声师父。 莫逆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元鳕太坏。“去吧。” 兴惟立马就要走,可一想到这女人太不拘小节,怕他师父吃亏,又有点犹豫:“师父您……” 莫逆宽他的心:“没事。” 兴惟这才离开了。 这门前只剩下元鳕和莫逆了。元鳕不看他:“以为你把我忘了。” 莫逆哪知道她一刻看不到他就要闹?他微抬起手。 元鳕看一眼,不牵。 莫逆放下手来。 元鳕皱眉,过去牵住:“坚持一下不会?” 莫逆脸颊微红,把她牵进房里。 刚进门,元鳕把他挤在门上,用力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吃饭时你坐得太远了。” 莫逆把她碎发理理,没说话。 “我不喜欢。” 莫逆轻声说:“那明天让你坐我旁边。” 元鳕:“你徒弟都不喜欢我。” 莫逆:“我不是就好了。” 元鳕本来要摸他的,听到这话,停下来,抬头看他,他还有说完这话后没处理好的不好意思,那副能撩动她的神经的羞赧,只 有莫逆可以。 她不想摸了,想他插进来了,插深一点,整根没入那种。 莫逆也看出来了,不止脸,耳朵都红了,还有脖子:“先吃饭。” 元鳕的yuhuo熄了一半:“什么?” 莫逆领了她到桌前坐下。 元鳕才看到他手里是提着保温杯的。 莫逆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在小碗里倒了一点,勺子放进去,推给她:“看你没吃饭,想着那粗糙的饭食你吃不惯,就下山给你 叫了个汤。” 元鳕一怔。 莫逆还在说:“我看着师傅做的,咸淡也尝过了。” 元鳕眼酸了,心也酸了。 莫逆看她不喝,就挪近一些,拿起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元鳕呆呆地张开嘴,喝了一口,汤汁挂了一嘴。 莫逆拿纸给她擦擦,又喂第二口。 元鳕喝了两口就不喝了,转身上了床,背对着莫逆,也不说话。 莫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走过去:“怎么了?” 元鳕枕头湿了,可她说:“困了。” 莫逆就给她把被子盖好:“那你先睡,我在大殿,你醒了可以到大殿找我,或者你想自己逛逛也行。元诀宫是我的,随你 逛。” 他走回到桌前,又说:“汤我给你放保温杯里,等等醒来记得喝。” 门关上,元鳕咬破了嘴唇。 她刚刚还在欺负他徒弟,她怎么能这么讨厌呢? 35 元鳕没睡,睡不着,躺了二十分钟,起来把汤喝了。 以前她没有拒绝不了的事,自从认识莫逆,她有了一件,就是他,现在又有了一件,就是他的汤,只要他拿来的,她总会喝 完。 喝完汤,她想起吴芸,给她发了条消息。 吴芸秒回:“你几天没回来,我就猜到你去别的地方了。” 元鳕:“所以跟你说一声。” 吴芸受宠若惊:“你告诉我过我你下山的,已经算是道别了,不用专门跟我说一声的。” 元鳕也不光是要说这个,还有一件事:“我大学是学年制还是学分制?” 吴芸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可也答了:“学分的。” 元鳕:“我这边有一个可以出国进修的机会,不是野鸡学校,能学到真本事,你想去吗?” 吴芸愣了,话都不会说了,半晌才问:“给我的吗?是给我的吗?” 元鳕不会弄惊喜那一套,心里怎么打算的,就怎么说,怎么做:“嗯。” 吴芸承受不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行。” 元鳕:“你只用说你想不想去。” 吴芸犹豫了,她想去。 虽然她见识短,可有机会能见到更广阔的天地,她当然愿意。 元鳕告诉她:“你能拿到手的东西,就是你的。倘若真是别人的,到不了你手里。我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只看我有没有能力 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而对我想要的东西,我不问哪来的,也不考虑拿来的手段是不是坦荡,我只考虑东西被我拿到了手里。” 吴芸声音很小:“可那是你,我没你勇敢。” 元鳕:“我知道你没那么勇敢,所以我给你拿来了。” 吴芸就哭了。 元鳕说差不多了:“我把需要你准备的资料发你微信,还有中介联系方式,关于生活和报道的问题问他就行了。” 吴芸带着为哭腔说了好几声谢谢。 电话挂断,她又开始看房,等过两天就找外包的建筑团队给龙婆盖新房子。 她那房子透风漏雨的,还小,药材都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