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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逆道了声谢。 下电梯,只有一户,他走过去,想摁门铃,又觉得她不会开,就站住了。 元鳕进门,小猫跑过来,贴着她脚边转圈,尾巴摇得很矜持。 她无暇顾及它,走到吧台倒了水喝,刚咽下去,一阵干呕,又到水池边上吐了半口出来。 不是她不要这个胃了,是没法要了。 “那我呢?”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声音,是莫逆的。 元鳕张了张嘴:“要不起。” 你有道法,有国法,而我没有,也不想有。我跟你在一起太久就会忘了我干什么吃的,那是找死。我就一条命,我得惜命。仇 还没报,我不能死。 她这么对脑袋里那个声音说,也是对自己说。 缓了一会,她去洗了个澡,洗完打开电视,翻了一部电影出来看。 电影刚开始,外头打雷了,雨紧随而来,来势汹汹,很快,雨声大过电视声。元鳕抿了下嘴唇,手里捏着小猫的耳朵,心不在 焉地看着电影。 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里边有一句叫人窒息的话,元鳕记了很多年—— ‘那个大叔让我给他撑伞,我也想过直接走,但我觉得该给淋雨的大叔撑伞,所以就给他撑了,但人们都说是我的错,谁也不 夸我。’ 电影中讲这话的素媛有错吗?她有什么错? 元鳕有错吗?她只是想活着,她又错在哪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对,那他们剥夺这些孩子的一切就对了吗?为什么没人指 责他们呢? 她想通过这部电影来让自己清醒,让自己知道她已经贪心够了,尝过好吃的东西了,就该想点正事了。好东西吃一口就可以 了,吃到停不下来是会撑死的。 可没有用,不论她用什么方式提醒她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也没坚持到片头演完,就冲出了门。 她本来是要直奔电梯,可出门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那个怀抱的主人没有回抱住她,却也没躲开。 元鳕抓住他衣裳,脸整个埋在她胸膛,心里好怨:“你能不能就当我是假的?” 莫逆微微弯起唇角,弯起的是苦涩:“你那么真。” 元鳕觉得她很苦,可说出来的话很酸:“我并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骗你,你那么好骗,我说什么都信,像个傻逼。” 莫逆听着,感受着她的煎熬。 元鳕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他肩窝:“谁让你来的?你凭什么来?” 莫逆任她打,一动不动。 元鳕打累了,停了,蹲下来,抱住双腿,脸埋进去:“我只是想睡你,我睡过了,咱俩该分道扬镳的,分了别往一块找,没好 结果。” 莫逆也蹲下来,把她搂住,亲她额头:“你把我睡了,你得负责。” 元鳕更难过了,这话就是说,他莫逆妥协了。 什么大道国法,他都不要了。 元鳕心疼又觉得他儿戏,她是什么东西值得他这样?她用力推开他,站起来:“又不是我逼你硬的,你牛逼别硬啊,别受勾引 啊,我一勾你就上钩你凭什么找我负责?我凭什么对你负责?你自己把持不住你就在你自己身上找问题,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莫逆托着后脑勺封住了嘴唇,接着是一场深吻。 莫逆很少有这种强势到不给人说话机会的时候,可元鳕要说的太多了,总不给他机会好好抱抱她,他身体就替他大脑做了决 定,把她压进怀里,吞掉她要说的东西。 元鳕有片刻失神,旋即挣扎起来,挣脱开他怀抱就扬起了手,眼看着这一掌就要打下来,她却突然攥住他衣领,把他拽下来, 贴上他嘴唇。 算了。 算了吧。 你躲不掉的,而且也没有很想躲。 45 元鳕又把莫逆睡了,这一次是掀开他的衬衫,跟掀开道袍是两种体验,却不能说哪种更好,感觉哪种都好,她都欲罢不能。 莫逆的rou体有多吸引她呢? 这么说吧,她遇过男人无数,却没哪个男人给她惊鸿一瞥的感受,只有莫逆。 莫逆那身禁欲感很浓烈的道袍下边,每一寸都是叫她吃不够的。这会做完,她喘着粗气,趴在他胸膛,冷不防弯了唇角:“越 来越能挺了,你是偷着修炼了?” 莫逆愿意为她把老旧改掉,但也做不到跟她似的口无遮拦,她的话没一句是让人接得住的。 元鳕抬头,看到他耳朵红了,往上爬了爬,含住他耳垂,咂了一会:“你害羞时,最可口。” 莫逆脸也红了,这是什么荒唐话?他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咬一口她嘴唇,说是咬,也没使劲,他舍不得。“你为什么不告而 别?” 元鳕嘴角有笑:“我说了,我又不喜欢你,我就是喜欢骗你。” 莫逆对她的谎话已经免疫了。 元鳕还说,说不够似的,那副就要伤他心的态度真的很讨厌:“前边那些都是我骗你的。霍起的炮友是我杀的,霍保川是我杀 的,陈念白是我杀的。他们像蝼蚁,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弄死了他们。你要跟我讲国法吗?你要送我去警局吗?” 莫逆早预想过她这番话,接受起来不算太艰难:“你只让我看你杀人的结果,不让我知道你杀人的原因。我不知道,就不能理 解你,肯定要跟你讲国法。” 元鳕笑,笑得妩媚:“你知道又怎么样?你会在我杀人时给我递刀吗?” 莫逆不会:“我可能会替你。” 他用了可能,可元鳕的笑还是散了。 莫逆啊,大道无为的莫逆啊,国法至上、道法养身的莫逆啊,要帮她杀人了。是他太缺心眼了,还是他太纯粹了? 元鳕不看他了:“莫逆,你知道我不配。” 莫逆轻轻摸她的脸:“我总担心你会嫌弃我是个道士,迂腐老派,你那些花样我都接不住。还了俗,钱没有很多,不能给你好 的生活,而你胃不好,得吃好的。也没个专长,只会讲道做法,总不能以后的职业是给人看风水,那样你跟我多没安全感。” “我想着,不如就让你走吧。你杀谁我也不管了,你跟谁也都比跟我好。我也试过了,不行。想都不能想,这感觉太疼,我能 忍刀伤剑创,但忍不了让你走的疼。” “可想到要找你,我又矛盾,你赶我我不怕,你要是换人了怎么办?你坏透了,谁都勾引,你把我睡了,又跟我回了元诀宫, 你看起来那么在乎我,可你扭头就走了,你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一声。万一我来了,撞到你跟别人在一块,那我……” 莫逆怕极了,在元诀宫的时候,他有无数次可以表达这番话的机会,但都因为他的性格,他的固化的思想,而没有说出口,也 因此让元鳕在不知道他心意的情况下走了。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不要等了,无论这话他说来多困难,多难以启齿,也一定要告诉她。 她真的太坏了,也太没良心了,他希望就算是她还想要走,也要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