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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被小手拉着。「那、那个…」可是组织好的台词还没有机会见天日,一句酸溜溜的话语就准确无误地丢到她的发顶去。「怎么了?你想为他说好话?」「傲,你吓坏了小菱。」这句话令他的心里更不好过,即使多生气,但只消见到她一副欲言又止、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心软起来,连将要出口的揶揄都被通通打道回府。尔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亦在这一刻凝滞,没法正常的流动。这情况比起接收到他的灼视,更令人慌乱,纵使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她却几乎可以笃定他自方才开始就非常非常之生气,那怒不可遏的程度,是她惹不起的…但现在总不能眼看着他动真架吧。「其实我是想说…」季小菱猛咽下唾液壮壮胆子,勇气储足了后才怯怯的开腔:「开打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深吸一口气,她颤声说出自个儿开口的真正目的:「但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呃…先放开我?」话说到尾时,她的视线还恰巧落在那只差一些就变成伤人凶器的可怜小手上。她承认,她跟在场的观众同样带着看戏的心情留意事态发展,但观众还观众,不慎落入战场则另当别论,干交这个,她不否认自己是有丁点儿想看,但、但──总不能牺牲掉她的手…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手击向别人的身上会有多痛,故且不谈这个,如果目标是脸蛋的话,她会死得更惨,基于他俩的身高差距,根据物理定律,她绝对会整个人凌空飞打出去。总言之,两种情况都对她不利,因此当他的手蠢蠢欲动的时候,她连看戏的心情都没了,只是想远远逃开,免得他们在打得风云变色的时候误伤及无辜。深眸细眯,承天傲若有所思的凝睇了她慌张的小脸几秒钟,然在她以为已过了一世纪之久的时候,他大发慈悲,调开逼人的眼光,松开揪着任炯熙衣领的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她离开课室。他们离开以后,不少人集结在任炯熙的附近意欲关心一下状况,其实他们只听见继继续续的对话,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众人还未走近,就见任炯熙一手掩着嘴,在大家不解的眸光底下突然弯腰。见状,一个身材挺拔高颀的男子钻进人群里,上前关心被围在中心的友人。「小熙,你没事吧?」怎会这样子的?他只不过是溜出外玩弄新对像一会儿,他们就急着闹翻?要不是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坏他好事,他都不晓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忽然,他的肩膊开始抖动,并渐趋剧烈,压抑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出,不久便变为狂放的大笑声。「哈哈哈──」镶满惑意的墨色瞳眸瞟向任炯熙,耿子骞完全被友人的反常搞糊涂。「小熙,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白皙的大手轻轻按摩着因运动过度而酸软的脸部肌rou,任炯熙随便找话敷衍,总不能跟子骞分享他发现到的趣闻吧。「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想笑而已。」傲这回看上的女人真的很有趣,有趣得害他更有冲动深入研究她。玩火终必自焚。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人,最终都得为了自己的过份自信而负上沉重的代价。砰──背部撞上坚硬的门扉,在她还没搞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极具压迫性的男性身躯已凑过来,一把托起她的后脑就直接吻下去,完全不让她有说不的机会。汹涌澎湃的热情卷袭而来,如浪涛般冲击着她的感官神经,受不了那来得既凶且猛的热情,她几乎要窒息了,欲推拒可力气有限,两手终究抵不过那俨如盘石的身躯,逼不得已之下,哪管他之后会生气还是什么,她不顾一切就咬下去然后,她第二度尝到不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儿。「你咬我?」姆指拭过薄唇,他顶着一张酷冷的俊脸瞅着她,那模样像是在说她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错事似的。被吻得红肿的唇颤动了两回,还是发不出声音来,她有点恼了,将说不出话的怨恨透过眸光投到肇事者的身上,可是看着看着,却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泛冷的指尖甚至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她不是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但现在的他却让她萌生了想逃的念头。身随意动,小手自动自发就摸上门把,拉下,往外一推,门就开了冷不防地,一只大掌探来,覆上那只握着门把的小手就使劲往他那边拉去,关上了大门,接着在她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下,将大门锁上,省得麻烦。这一幕似曾相识,定睛看着他良久,那灯光,他后方的景象,她忆起了自己曾在这里跟他做着一些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她到现在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刚刚是被他扛着走的,脚才刚碰到地,还没弄清身处地点就被吻得晕头转向…久违了,伤健人士洗手间。「想去哪?找那家伙吗?」冷硬的质问总是会选在她正在思考的时候丢过来,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将思绪硬生生扯回现实去。「那家伙是指…熙吗?」气氛随着她的一句话渐趋凝重,弥漫于满室的气息一度绷紧,她甚至错觉的以为多吸一口气会惹来杀身之祸。「看你们都认识了满久,唤得可亲腻。」有点不喜欢他误会自己,她开始作出平日绝对懒得作的辩解:「是他要我这样唤的,又不是我擅作主张…」但越说越觉自己非常非常的不对劲。搞啥?她为啥要向他解释这个?然后越想越气,不晓得是气他还是气自己「我爱怎样唤他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也不到他来管。挑衅的话语一落,两边的颊骨就被人捏着,她被逼近距离看着那双深邃如漩涡的黑色眼睛,耳朵听着如同审问犯人般的话儿。「他叫你怎样,你就怎样吗?」「是又如何?」咽下惧意,她睹气的回话,就是不爽他的态度,最不爽的是自己的反常言行。「你就偏要跟我唱反调吗?」他的语调平板没起伏,但吐出来的每个字却冷得让人直打寒颤。纵然温热的吐息喷落在她的脸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真切地感受到心底的寒意游走至四肢八脉。「我…」眸光不慎触及到他的杀人目光,她方才的气焰咻一声消失了踪影,咬咬牙就闭嘴不说话。紧窒冷硬的氛围带来莫名的恐惧感,一点一滴的,在她的心扉汇聚,逐步驱走她那些该死的傲气。「承天傲,你究竟在不爽什么个劲?」他不答腔,只是盯着她,盯得她直发慌。「承天傲,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你好生气的。」就算她先前答了不是是她不该,但也不能全怪她…她只是一时口直心快说错,又不是有心的应该是这样…就是这样…对吗?忽然之间,她对自己产生怀疑。季小菱,你在耍什么白痴?若是真的有心说错,那你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