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变成小孩
三十一 变成小孩
三十一 变成小孩 帕翠西娅在与布鲁斯一同离开瞭望塔前，问了一句话：“阿福知道你的计划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即便是提问者自己也在脱口而出后紧抿起唇，更是缩了缩脖子将下巴藏进太空服的领子里。 蝙蝠侠——太空版点了点头，超人在小型舰的可视墙壁外敲了敲，比了个大拇指意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他是正义联盟里唯一一个来迎送布鲁斯与帕翠西娅的成员，鉴于他得到布鲁斯的最大让步，可以在事情不妙时前往营救，间接使得蝙蝠侠的计划完全失败。 但其实说起来，他的这个计划能够实施便足够出人意料。 在布鲁斯毫无预兆地变更出新计划后，所有人都觉得帕翠西娅不可能答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女，纵使足够聪明，也没有经历过超英式的悲惨生活，从而不顾一切。但她基本没有犹豫，即便登上前往无源之地的小型舰时，她也只是一手扯了扯身上特制的太空服——另一手抓着布鲁斯的手。 克拉克相信在监视器前看着的一众成员，应该也会为布鲁斯的纵容而点头微笑——这很正常不是吗？从法律上来说，布鲁斯正是帕翠西娅的监护人；从任务上来讲，蝙蝠侠将帕翠西娅完全带入危险的风暴中，自然要给予安抚与带领，只不过是隔着两层手套牵手罢了。 超人在担忧中找到一丝不合时宜的趣味，留在瞭望塔的出舱口外望着小型舰在片刻沉默后弹射出去，以超人也只是勉强目光追上的速度往漆黑宇宙中去。 其实布鲁斯的计划很简单，就只是越过难缠的莱克斯·卢瑟，直接找到乌波·萨斯拉——自然，布鲁斯是做过计划的，在假死之前，他便每日留在瞭望塔、去到宇宙中，从火星猎人的星球记载以及绿灯军团口中得知更多没记载于死灵之书上的信息。 记载中，乌波·萨斯拉终有一天会让一切由它而生的物质回归无从溯源的本源，而这一切决计是沉默而不可预料的，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制造死亡，再将它的名字传遍地球。 莱克斯与汉尼拔并不彼此信任，而他们更不完全听从指令。 布鲁斯告诉帕翠西娅，或许其中有这两人抱有私心的安排，帕翠西娅是其中一环变数，即便或许是莱克斯计划里的变数，也足够作为一根尖锐的刺。 “只是一根刺，可以完成你的计划吗？”帕翠西娅坐在驾驶舱后部，看着布鲁斯长了两根尖角的后脑，给正义联盟成员设计的椅子对她来说太大了，足够她蜷抱着双腿缩在里边。 “剩下的我会负责。”还未经过变声的嗓音便足够沉厉，“成功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啊？”帕翠西娅被后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愣到，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布鲁斯没给条件限制的“要求”，暗指着什么，“那……就等成功吧，我……”帕翠西娅没有说完，她的话像是随小型舰一同传进黑洞内，消弭无声。 - 超人将小型舰扛回瞭望塔时，红披风与蓝制服都破损了几处，更别说防御力并不算强的载具，正因后段全都挤压塌陷，失去了动力才需要超人的力量。 “黑洞，是暗物质风暴产生的质爆。”克拉克交代了布鲁斯死里逃生的原因后，便在闪电侠的搀扶中飞速去了太阳房。 钢骨与神奇女侠快速拆解着小型舰的外壳。 在它进行一次跳跃后，传回瞭望塔的信号便时断时续，先前至少保证生命体征平稳，但在某一次断开后，他们便完全失去信号。此时动力破坏，更无法检测内里成员的死活。 戴安娜与亚瑟已经开始向各自的神明祈祷着。三叉戟与长剑圆盾猛烈砸开巨大裂缝，维克多的金属手扒开，赶回来的巴里添一把力，然后——“awwww……” 原本担忧紧张且着急的神情在瞧见小型舰里的一切后，都不约而同地柔和下来，即便是亚瑟这样的高头壮汉也发出尾音拉长的感叹。 只见小型舰的驾驶舱里，正面对面蜷缩着两个五六岁大小的孩童，制服的纯黑与太空服的白已然证明这两个孩童的名字：布鲁斯·韦恩，与帕翠西娅·潘尼沃斯。 在座唯一有过照顾小孩经验的便只有兼职过托儿所的巴里，但即便布鲁斯缩小成六岁孩童，闪电侠显然也不敢做些什么。帕翠西娅便更稚声稚气地回绝了他：“没关系的，阿福就要来了。” 是的，最终还是得麻烦老管家再从地球赶上来，好照顾——尤其是照顾极不满地跪在工学座椅上，用小手努力敲打键盘的布鲁斯。 在阿福踏进时，布鲁斯从椅子上跳下来的动作又引起一阵“awwww”的感叹。反倒是年纪更小的帕翠西娅乖巧坐在一旁，第一时间发现阿福，飞一般地冲向他。 这回阿福没有再犹豫，长腿跨开几个大步，便将小小的帕翠西娅一把抱在臂弯里，终于将心口的长气吐出：“帕翠斯……我的帕翠斯……” ——帕翠西娅说不上特别喜欢她的母亲，因为当她长出与父亲不相同的容貌后，母亲便继续将执念放在回忆里。但毕竟帕翠西娅与母亲相处太久，即便不想承认，母亲的一部分也在她身上留了下来：比如执着、比如不顾一切。 她并非没有生活的目标，她的确喜好生物化学，也在英国有一两个手机联系的朋友。她可以长成一个正常女孩，大学毕业、找工作谈恋爱、平静地过完一生。但她已经进入一个不正常的环境里，她有了另一个过分执着的目标，而达到这个目标，不仅仅只是她私人的选择，还摊上更多人的命运。 帕翠西娅没有理由不疯狂一次：与布鲁斯前往无源之地，尊敬地、又坦诚地将目的说出。乌波因为地球高度发展、但却自相残杀的智慧文明而准备收回本源，却又被莱克斯与汉尼拔撞见，承诺会将自相残杀的高智慧者解决，让地球回归原始的盲目痴愚状态。 而这两人的阳奉阴违让乌波正决定直接吞噬地球，布鲁斯便以由他负责做再次承诺。 但让乌波再次相信的代价便是，成为盲目的痴童，但却又拥有成人的智慧。 本只做证据的帕翠西娅被殃及池鱼，越过阿福的温暖肩头看向不由气呼起来的布鲁斯，轻轻歪头。 —————— 开始发疯乱写（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