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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花香四溢的小径,青石板小路纵深,正是寒梅开时,两旁的树枝不时伸过来,挡住了一隅视线。在残残点点的雪地里,红梅傲雪,馥郁芬芳。熙羽已换下朝服,又是同往日一般的闲适打扮,一身素衣白裳,在串串红梅间格外扎眼。见她来了,便停下步子,闲闲站定等着她过来。叶澜老老实实地行至熙羽身前,向他报备宴席的进程事宜:“殿下,帖子已经写好交给大管家了。待会从林府回来,我便开始着手布置场地。”“澜儿不必事无巨细地告诉我,”熙羽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抬手示意她向前走,边道,“我自是放心将一切交给澜儿的。”太子府与林府这二府相距颇近。熙羽与叶澜坐上马车,马车走过奉天城平坦宽阔的大道,不过说两句话的功夫,便到了林府。熙羽见什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叶澜数日没来,却觉得这一日的林府与往日有所不同。往日的林府如书生般沉稳,低调。今日却张灯结彩,下人们都是个个喜上眉头的样子,比她初来那日林太傅四十寿辰还要热闹欢欣,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发生一样。叶澜对此有些不解,偏过头问熙羽:“今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熙羽却只是笑称:“澜儿进去便知道了。”便不再多说,一路带着她来到了林太傅的书房。他也不客气,推门便进,想来必是这里的常客。太傅此时正坐在案子前写字,见熙羽来了便起身给他见礼。一礼行毕,见着叶澜来了,轻捋髭须,有几分亲切:“叶侄女,多日不见啊。”还未等叶澜回话。“先生”,熙羽唤了林太傅一声,拉着她坐了下来,对林太傅道,“澜儿有东西给你。”作者有话要说: 窝好像每天都更得太晚了TT数据好惨淡,小天使们一个收藏一个点击窝都开心死了!☆、错认月盈叶澜便又起身,从袖中拿出给林太傅的沉甸甸的烫金帖子,呈了上去。太傅一见这帖子便心下了然,点了点头。房内没有人说话,正安静着。突然传出一个清亮的女声,还未见到其人,只听声音便觉得明丽动人,不可方物。她似乎与熙羽关系很亲,一张口便是:“羽儿来啦?”“姨母。”在她面前,熙羽显得十分开朗,脆生生唤了她一声。这语气,神情旁人听了只觉得这“姨母”比亲娘还亲。叶澜恍然明白,这位大概就是熙羽那日与她提起的表姨母,林太傅的夫人——那个据说与她十分相似的女子。她想到这,便难抑心中的好奇,一时也顾不得礼数了,径直回过头去瞧林夫人。林夫人这时正端着茶盘向熙羽走来,聘聘袅袅,落落大方。叶澜观其容貌,一时惊为天人。只觉得她冰肌玉骨,皓齿明眸,明艳得叫人移不开眼。按熙羽说的,她少不得有小四十之龄,却不见老态,细细看来,眉眼间有些细小的纹路,却更添其风韵。叶澜自知林夫人此等风姿,远非她所能比拟,只是觉得熙羽从前真是抬高了自己。不过这样看来,她虽貌不殊丽,眉目之间却确有几分神似林夫人。叶澜看罢正收回心思,准备转过头来,却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林夫人手中的茶壶茶杯一股脑地稀里哗啦碎了满地。还未来得及惊愕,林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三步并作两步,从熙羽那头急转向她这边。一近前,便瞪大眼睛,细细打量她的容貌,双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臂,二人很近很近,叶澜感受得到她手上止不住的颤意。只听她的声音全然不是方才那般清亮干脆,而是有些喑哑颤抖,她颤颤巍巍,试探地问:“盈儿?……是你吗?……盈儿?”此言一出,林太傅、梁熙羽、叶澜三人均愣在当场。……熙羽见林夫人这般情状,虽一时骇然,反应过来后马上上前一步,他知道姨母多年寻女不易,几番远走找寻未果,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斟酌着出言解释道:“姨母,这位是宋国来的叶澜姑娘,不是月盈meimei。”林太傅也急忙从书案前走了过来,去拉林夫人,想将二人分开,林夫人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急得一把推开他。叶澜得了个机会,趁着林夫人一只手去推林太傅的功夫,忙站起身退后了一步。林夫人却紧跟着上前,也不理会熙羽,口中还是问叶澜:“盈儿?你可知道娘找了你好这么多年?……盈儿……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方才明艳动人的女子,此时憔悴万分,言语间竟有些哽咽,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只是个痛失孩儿的可怜妇人。双臂被紧紧钳住,叶澜挣脱不开,忙开口向她解释:“林伯母,您误会了。小女子来自大宋,家父是国相叶璟……并不是您所说的……”“什么?”还未待她说完,林夫人便看向林太傅惊道,“叶璟?”这一声反问,却含着不可言说的肯定。未及众人反应过来,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放开了叶澜。叶澜正以为林夫人终于知道她不是那个盈儿,却不想,林夫人放开了她直去掀她的衣裳,幸而冬日里穿得厚,还未待林夫人掀开,熙羽便忙过来将林夫人拉开,安抚道:“姨母,澜儿真的不是月盈meimei。”边说边眼神示意叶澜离得远些。林夫人虽此番举止癫狂,却格外听熙羽的。熙羽将她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安慰道:“月盈meimei遗失那年才堪堪三岁,姨母仅凭相貌怎能断定澜儿就是月盈meimei?这事还须从长计议。”他其实打心眼里不希望叶澜就是月盈,对于儿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表妹,他心中犹记,也真心爱宠,他不希望有一日伤害到她。“嗯,”林夫人对熙羽的话表示赞同,轻轻点点头接着急急道:“羽儿你也知道,盈儿幼时被清渊那个刁丫头伤过,背上的疤痕过深,始终去不掉,如今我一看便知!”闻言,叶澜一惊,她额角沁出些许冷汗,不自觉地伸手隔着衣服探了探背上……她的背上确实有两道鞭痕,她倒不记得什么时候挨过打,父亲也只说是她不听话挨了他的打。不过她只觉得这是巧合,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来北辽,又怎么可能是林夫人遗失的孩儿呢?熙羽干脆拿了个椅子坐在林夫人面前,耐心同她解释分辩:“姨母,今日你与澜儿初见,就要掀人家衣裳,这是什么道理?”他看了看林太傅,又指指自己,“况且,今日也委实不方便,如您刚才那般,可不是冒犯了叶姑娘?”林夫人此时对叶澜爱重得很,于是对熙羽的话点头称是。却还是看着叶澜兀自神思,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对熙羽说:“你看,她长得多像我啊……”“澜儿从小在宋国长大,怎么可能是月盈meimei,”熙羽不断安抚,可见林夫人还沉浸在叶澜就是月盈的臆想中,只得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