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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是停了下,却缠得更紧了。想是来的急了,不过叶润倒是不大在意,左右对她来说不过两支钗环。她自打来了,眼神便没离开过太子爷,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心不在焉地回叶澜:“思念jiejie,便来了。”叶澜将这话连着茶一块喝进肚子里去了,在没旁的话对她说。太子爷也是个任性的主儿,宁愿低头自数着茶杯上的花纹有几瓣,也不愿说什么客套话,暖暖场子。任着叶润再蠢,这时候也瞧得出来太子殿下不想搭理她,大小姐的性子一上来,想着从前哪受过这般委屈,在长安城时,哪家公子见了她是得以礼相待,嘘寒问暖的?可是想想母亲的嘱托,想想清渊郡主所说的……还是委屈自己笑了笑,问太子道:“殿下不叫润儿坐下么?”“哦,你还站着,”熙羽看都没看她,“随意。”叶润自以为此招甚妙,挨得近了太子便会多瞧上她几眼,她自认论起容貌比叶澜要强得多,便挑了个极近的位置,离太子殿下只有半尺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温润的气息。熙羽这般却像触了雷一般,下意识地去看叶澜。叶澜似笑非笑。熙羽突然灵光一现,不无狡黠地对着叶澜笑了笑,起身道:“二位姐妹相见,吾便不妨碍你二人叙话了,先走一步。”叶澜抬头瞪他:“没什么要紧的话,殿下不若再坐坐?”“不了”,熙羽拒绝的干脆,“我还要到场上打猎呢。”“我陪你去。”“澜儿方才不是还说,时间尚早,要留在这行宫中好好休息休息么?”叶润突然接了句话:“既然jiejie想休息,润儿陪殿下去吧。”言毕,即刻起身,蓄势待发的样子,似乎箭在弦上,拒绝不得。熙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叶澜瞪了他一眼,在一旁窃笑。最后三人还是一同上了猎场。正月正是酷寒,梁熙羽领着两个丝毫不会骑马的弱丫头,只觉得施展不开拳脚。叶澜人懒,干脆坐到休息处,自己喝茶解闷儿,倒也乐得自在。叶润却是坐不住的,她本来便是听了清渊的话,来“缠”着太子的,这时候见叶澜坐着,正是她上前的好机会,不禁心下窃喜,想不到叶澜百密一疏,还让她乘了空子。只听她细声细气地喊太子爷:“殿下!殿下等等!”梁熙羽调转马头,回身看向她,声音不带半点温度,言简意赅地问:“何事?”叶润摸了摸领子,敛眉轻笑,带着些小女子的娇怯:“殿下可否教教润儿骑马?润儿生在相府,从小便羡慕马背上的儿女,自由自在,只是一直未得机会,今日,殿下可否……?”虽未说完,但其中意思已十分明确,且这娇羞女子,寻常男子想来拒绝不了。不过梁熙羽到底是大辽太子,并非凡类,当下十分痛快地应了:“自然可以。”叶润欣喜若狂,强压着欢喜谢恩:“多谢殿下!润儿一定好好学。”熙羽却无暇顾她,径直看向叶澜的反应。……仍是在默默坐着品茶,又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他厌极了她这个岿然不动,却也不愿强迫自己去同叶润骑马,便笑了笑:“不必客气。”又向着一旁扬声道:“李瑜!过来教教二小姐骑马。”李瑜领命二来,叶润已是面色铁青,她看着太子爷,半晌才闷出几个字:“殿……殿下不教润儿吗?”她一双眼睛泪光盈盈,端是个可怜见儿的。可惜太子殿下并不吃这一套,恢复了一副冷面无情:“吾还有事,恕不相陪了。”说罢,便策马而去,打猎去了。叶澜坐着坐着,也觉得无聊。北苑猎场很大,熙羽早不见了影儿,正百无聊赖之事,突然有个宫人来了,神秘兮兮地悄声对她道:“叶姑娘,殿下说是遇上些好玩的,请您到后山相聚。”这倒像是熙羽提出的要求,叶澜也没多想,当下便应了。只问那宫人怎么走。宫人使了个眼神,便另有宫人从马厩中签了匹马出来。叶澜不解:“这是?”宫人解释道:“殿下吩咐了,路途颇远,恐叶姑娘累着,还请姑娘骑着这匹马。”“我不会骑马。”宫人指了指一旁那个牵马的宫人,道:“姑娘只管放心,奴才回派人牵着马。”叶澜这才点了点头,有些困难地上了马。那牵马的宫人走得有些快,不一会,便下了猎场中。这猎场林木丛生,树高如顶,叶澜没来由觉得有些心慌,马儿却越走越快,她眼见着宫人都有些小跑地牵着马。便出言道:“公公不累吗?大可慢些走,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宫人闻言,回过头来看看她,神色有些慌张,与她对视一眼,赶忙回过头去,低声回道:“殿下说这事儿急。”“如此。”叶澜的不安更甚,她忙不迭抓紧了缰绳……那宫人牵着马越走越快,已经跑了起来,叶澜这才心知不对,大喊:“停下!快停下!”宫人却往前疾奔两步,猛地一扯缰绳,然后松开了手,跑到一旁,口中还说:“姑娘,对不住了。”只是叶澜却听不见了……那马儿发了疯似的疾驰。这里林深草茂,抬头是密密匝匝,遮天蔽日的树叶子,明明是青天白日的,却遮得不见天日,只有丝丝光影透过叶子的间隙,照进林子里来,让这里不仅昏暗无光,阴阴森森,更是有些寒气透骨之感。低头又是一团团半人高的草垛子,一眼见不着底……她第一次骑马,马儿似是受了惊,她更是一下子慌了神,好在先前便死死拉住了缰绳,现在才能堪堪不摔下马去。马儿没命地在林间穿行,她几次险些挂在一旁的树杈子上,如此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想着熙羽在猎场上,虽不知具体在个方位,这样大约也有些作用,她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还没及梁熙羽找到她,不防地,马儿似是踩到了什么,惊得几乎立了起来,嘶吼长鸣,叶澜没有防备,一下子直直掉下马去,可是手上还抓着缰绳,马儿一跑,径直拖着她前行,道旁的草叶子从她两颊刮过,生疼生疼,她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可是马儿方才跑的太快,她还是尽管放开手,还是向前滑了一段距离,左手按上了一个捕猎用的架子,一下子被死死夹住……叶澜痛的几乎吐血,幸而是冬日,衣裳穿的厚,让她免了皮开rou绽之痛。不过这时还是浑身痛得几乎麻木,她茫然地趴在草垛子里,眼见着左手汩汩地流着猩红的血。她一点也动弹不得,恍惚想起了今早,熙羽一个劲儿的催她,她正纠结穿哪套衣裙,他便自作主张替她选了她素来不穿的散花如意云烟裙,通身的浅藕色,颇为妍丽。此时落在这满目碧绿中,仿佛天外来物,分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