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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没有了先前雪中那样显得玉洁修整,反而是莹绿生姿,别有一番盎然之意。意想之中的尴尬并没有出现,太子的亲卫一早功成身退,被林夫人遣了回去。叶澜和林太傅夫妇与一众仆从一行人一路走回府,家仆们纷纷见礼,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连年高望重的老管家,都换作他人,叶澜不由有些惊诧,看来这回是作了全套的戏了?一行人沿着花园里弯弯绕绕的小路,一路走到了宽敞明亮的小院里。不过说是小院,其实宽敞的很,本是府中一个院落,却足足有三进。比叶澜前时来住的客房精致华贵得不是一点半点。林太傅似乎对她很有意见,早寻了理由走开了,这时便只剩下林夫人和叶澜进了小院。这里有个好听的名字——听香小榭。叶澜却并无心情去打量房间一二。到了里院房中,林夫人遣走所有下人,关起门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被叶澜先发制人下了逐客令:“夫人若没事,就请回吧。”既是屏退左右,并无让人,她也懒得委婉出言,弯弯绕绕的。都是聪明人,这点小事,自然会懂的。方才看林太傅的态度,叶澜便知梁熙羽这是做了什么打算。不过她这番拒绝,却并未起到什么作用。林夫人面色如常。面上亲近之色不敛,叶澜紧紧瞧着她,却并未看出一丝不妥。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林夫人真的是她娘。那么慈爱怜惜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转念一想。当初的太子爷不也是对她百般柔情,撩拨得她深陷其中么?如今,却是弃如敝履了。他们辽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虚情假意的骗子!这样想着,她的眸色不由得加深了,连周身都好像多了些戾气。不过林夫人还是想都没有地凑了上去。她坐在软榻上,紧挨着叶澜。像方才进府时那样,两只手都摸着她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她。林夫人坐定,才开口:“盈儿……”刚说了个称呼,便被叶澜生生打断。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夫人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林夫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叶澜会这样抗拒,尴尬地笑了笑,才道:“我当然知道了,虽然十多年没见,但血浓于水。我怎么会不知道盈儿是谁呢?”闻言,叶澜一下冷笑出声:“现下没有旁人,夫人也不必再费心演戏了,我是谁,别人不知,夫人还能不知么?”……久久没有回音。就在叶澜不耐烦准备送客的时候,林夫人才有些晦涩地说:“盈儿……你还不懂么?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羽儿聪明,但也是个孝顺孩子,你还不懂,他这是用他的办法帮我把你找回来啊!”不过是些推测……叶澜自是不会信。他们将她推入万丈深渊,她又岂会因这几句话就不计前嫌?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话,仍是激起了她心中丝丝涟漪。她稍稍平复,扯了个笑容,缓道:“夫人真是说笑了,这些不过都是夫人的臆测罢了,人心难测,或许,或许你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们,夫人又何必认真?”林夫人自知宋辽一役,叶澜心中必生嫌隙。这时她毫发无损地回来,她们来日方长,并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便道:“盈儿且在这里好好歇着,从前的事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了,莫再念着,时时伤悲不说,还平白惹了麻烦。现如今殿下声望日盛,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看着,万事都要小心为好。”叶澜笑道:“既然这样,太子殿下为什么当初不干脆杀了我?”“羽儿对你一往情深,便是我也是瞧得出来的,又怎会杀你?”☆、刺杀未遂时光飞逝。一晃,已过去三四天。叶澜用着林家大小姐这个新的身份,在北辽林府,素日不过是翻书写字,过着最最平常的闺秀生活。可不知怎的,明明过的富贵小姐日子,却越发沉不下心去。倒像是日日被拘在一方天地,困顿囹圄。尽管她每次都表现的百般拒绝,没有一点好脸色。这一日,林夫人还是照例来到了她的听香小谢。不过这一日却不同于前几日孤身前来。这回还颇有阵仗,带了四五个丫鬟,一群人刷拉拉地进了门来,惊得叶澜一下就抬起了眼。她手中的书被林夫人抽走。林夫人语重心长,面上喜色难抑:“盈儿,今日你爹爹设宴,庆贺你平安归来。”说着,便唤来方才一同进来的丫鬟们:“来,快为小姐梳妆。”丫鬟们个个端着盛有衣饰的托盘,正要向她走来,叶澜连忙抬手,直言不讳道:“我不去。”尽管在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的北辽,这般半点不委婉的说法也是大大失礼的。可林夫人并未恼怒,反而端端坐到叶澜身旁的位子上,言辞恳切,好言相劝道:“既是庆祝你回来,又岂有不去之理?好孩儿,莫要耍小性子。”叶澜斜睨她一眼,从她手中将方才被夺去的书拿了回来,冷笑:“我去不去,是我的事情,夫……”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夫人打断:“盈儿可是还记着昨日那桂花糕不好吃?全是娘的不对。莫再置气了,好不好?”今日她们并未屏退左右,一屋子人,全都竖着耳朵听着,若容她说下去,暴露身份,后果委实不堪设想。叶澜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便将原本要说的话压了下去。顺着林夫人的话:“我最讨厌桂花糕了。”“好好好,以后再不吃桂花糕了,盈儿就梳洗一番,也叫太子殿下瞧瞧我家盈儿出落得多美了。”林夫人试探着问,“好不好?”这一长句的话叶澜并未如何在意,全被那“太子殿下”吸引了去。她与他已有数日不见,大仇未报,如此良机,此时不做打算,更待何时?不过她知道林夫人是梁熙羽的表姨母,二人素来亲近。林夫人若知道她有心报复,定然不会容许她伤害梁熙羽,便还是装作不情不愿地样子:“那又如何?娘真是糊涂了,女儿养在闺中,岂是男子想瞧便瞧的?”虽是抗拒之语,林夫人却敏锐觉出叶澜这是有些动摇了。便乘胜追击:“娘特意差人给你准备了新的衣裳收拾,盈儿就试一试吧。”叶澜扫过托盘中摆着的衣裳首饰,一眼便看出是他们辽人衣饰。袖口利落地收紧,全然不似大宋的宽衣缓袍。与她平素最爱的广袖盈盈截然不同,也算稍稍放心:“那便试试,我可未说过要去的。”很快,她便梳妆完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