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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上的那轮红月亮,依然红得耀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消失。我心里不安,血月亮的出现,究竟预示着什么?是海县将迎来一场大浩劫,还是整个华国会有一场浩劫?血月亮,可并不只是在海县才能看到,而是处于这个界面整个天象都可见。回去得跟外公说说,外公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俞成也学我的样子抬头望天,却只见到一轮皎月,不明白我在看什么,便问出了疑问:“看什么?”“月亮。”我叹息。俞成又重新看了一眼月亮,认真地说着:“今天的月亮很美,圆而白。”很少说这么长句,我难得地看了他一眼,也点头:“嗯,月亮又圆又……”蓦然而止,又惊又恐,“你刚才说什么?月亮很白?”俞成点头:“像面团。”白月亮?白月亮?!白月亮!!!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为什么我们两个看到的月亮不一样?天上那轮月亮,分明红得像团火,为什么俞成看到的却是正常的月亮颜色?到底哪出错了?是他看错了,还是我的错?他稀奇地摸了一把我的脸,想抚平我紧锁的眉:“别皱着,难看。”又说,“小孩子要快乐。”我却一把甩开他的脸,大步向他,这人动手动脚,虽然我外形是小孩,但灵魂已经三十岁,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调戏了,老脸往哪搁?一丝薄云爬来,遮住了血月,再抬头细看,血月已去,天际又恢复了正常。那轮圆月面盆似地挂在天际,似乎在嘲笑着我的眼花。刚才那一切,就跟那个可怕的灰影给我的错觉一般,开了一个冷笑话。俞成慢慢地跟在我身后,不前也不后,总是保持着五步路的距离,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把脚步慢下来。此时的海县县城,还没有后世的灯红酒绿,其实也算安全,连行人都少。当一个少年和一个外表八岁内心成年的伪萝莉走在这冷清的街道上,幸好周围没人,否则总是怪怪的。“呜呜呜……”一个怪异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和俞成面面相觑,随后两人动作一致,朝发声处疾奔过去。我是艺高胆也大,俞成是常年走在黑暗世界,做任务从来都是心狠心辣,从来没有怕过谁。当我二人组合,自然也就有了一探究竟的冲动,不管那个声音因何而发,结合了那个血月亮,绝对不会有好事。俞成的想法没我这么复杂,他只是条件反射,做任务时什么怪事没有发生过,一旦听到这种怪声,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四肢的反应往往比大脑要快。两人跑出去没多久,大概也就几分钟,就在一处民居前面的弄堂里停住了。这是一片新开发的小区,小区还没有开发完整,房子造了一半,在夜色中有些灰蒙蒙地,看着吓人。而在小区围墙外面的广告栏的角落,两个人影相互扯着。从后面看过去,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穿黑斗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那女人被他压在身下,正在奋力地拉扯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怪叫,一张脸既痛苦又表情怪异地扭曲着,眼睛却轻地眯着。俞成顿时刹住了脚步,脸上有些通红,表情有些怪异,怔怔地立在那里。我却不管他,疾奔上去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脚上使力,已经情不自禁地用上了灵力,狠狠地往那斗篷男的后背踢了过去。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怪,像人又不像人,浑身黑漆漆,阴森森得没有热气。那个女人的表情也相当地怪异,明明地用力地推着男人的胸膛,表情却又狞狰而愉悦,不正常。俞成只是停了一几秒,动作也飞速,估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双掌暗运内力,也朝那个斗篷男人打了过去。两人发招极快,正常的人在那样投入的情况下,是避不开来的。但是也奇怪,我二人的手和脚像是打到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中,光芒一闪,一个透明的罩子突然出现,又反弹了我们两人的动作。当使出力量打将出去,没打到反而却将力量反弹了回来,那种被自己的力量打个正着的滋味并不好受,幸好我俩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非重伤不可。那股力量的波动,明显惊动了罩子里正在做“好事”的男女,那女人张开嘴巴,表情更加愉悦,嘴里却喊:“救我……”男人却是将斗篷罩向女人,用力地动作,边回头瞪向我们。这时,才看清楚斗篷下遮挡着的男人那张脸,哪怕我胆子再大,也是被惊吓得差点尖叫起来。这张脸也太可怕了!整个脸的皮肤凹凸不平,又干得像是没有水分,只包在骨头上,就像我前不久从天眼中看到的臧老先生最后死时的结局一个样,一双眼睛深深地凹进去,像是没有眼珠一样,那抓着女人身子的手在斗篷下伸出来一小半,却是指甲尖尖,尖锐得一如鬼魅一样。这哪是人?分明是鬼嘛!甚至比鬼还可怕!那斗篷男人看着我们,嘴角咧开一个口子,笑得阴森可怕。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却是将斗篷罩向女人,用力地动作,边回头瞪向我们。这时,才看清楚斗篷下遮挡着的男人那张脸,哪怕我胆子再大,也是被惊吓得差点尖叫起来。童真:妖怪,吃老娘一拳。俞成:我好像打扰了别人的好事。男人:我一定要生吃了女人,少年又jian又杀。第35章苗蛊斗篷男人嘴角还带着一丝凝稠的乌黑液体,在月亮下闪着诡谲的冷光。还没等到我有所动作,俞成已经跨步向前,将我挡在了身后。双拳暗动,将一身元力化为暗劲,全部集中在手部。眼前这个斗篷男人很诡异,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斗篷男人却“桀桀”地笑了几声,身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反而因为我和俞成的动作刺激到了他,让他的动作更加的猛烈起来。那个身下的女人嘴里发出怪异的舒畅声音,表情却绝望到了极点,望向我们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生命的光芒,嘴巴动着,虽然发不出话来,但嘴型分明就是“救我……”这两个字样。也就眨眼之间,那个女人身上的水分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急速苍老起来,头发灰白,皮肤缺水一样干巴巴地挂在身上,让人毛骨悚然。而那个男人身上原本干涸的皮肤,却在点点地补入了水分,没有刚开始那样干扁可怕,但种皮肤的苏醒,却是一个生命作为代价,吸收了活人的生命力,实在可怕至极。俞成怒极,他在黑暗世界见多了凶残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歹毒的恶意。双拳已经击向了斗篷男人,力道又猛又狠。他一改在我面前的呆萌模样,打起架来凶猛异常,那难怪师兄说他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