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书库 - 言情小说 - 穿成穿书女主的女儿在线阅读 - 第 39 章 039

第 39 章 039

    “?”

    冥王原本还在嘲笑着谢悼,笑到一半就看到原本在自己身旁的人出现在了招魂山内。

    “……”

    笑不出来。

    冥王转头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地府锁链,突然觉得很无趣,他撑着下巴用食指拨弄了一下锁链,那被灵力烫得赤红的玄铁如灰尘般消散。

    居然能挣脱地府锁链。

    谢悼,看来你的确变强了不少。

    此时,招魂山内。

    一个屋子里站着三个恶种,场面一度十分震撼。

    谢悼抱着胳膊靠墙而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鬼王,问:“好玩吗?”

    他没有释放灵压,语气里含着笑,像是在一旁看戏的人随口搭了句话一样。没有带半句威胁的字眼,但却让鬼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心中突增几分畏惧。

    小黄双眼冒光:正版谢悼!

    而此刻,南遥正在被盗版谢悼壁咚。她还没什么反应,躲在玉佩里的小黄便激动地从玉佩里蹿了出来朝着谢悼猛扑过去,眼泪鼻涕一大把:“谢悼大哥我好想你,我差点就被辣手摧鼠了。”

    松鼠扑扑。

    然后被谢悼弹开。

    小黄抱着被猛弹一下的脑袋倔强地蹲在谢悼旁边。

    南遥:没出息的东西,有你这样的系统说出去简直丢我人。

    但显然南遥也很没出息,毕竟像她这样不上进的人能抱大腿就绝不奋斗。

    虽然她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周扒皮气息的人就是谢悼本尊,但本着要更加谨慎的想法,她还是得再确认一下:“你应该是来救我的对吧?”

    “不是。”谢悼回答得很干脆,他胳膊搭在屋内一张木椅的椅背上,抬手用食指点了下面前的鬼王,“我是来送他们上路的。”

    南遥:很好,很不善良,这很谢悼。

    于是她继续问:“那可以顺便救一下我吗?”

    “可以,得收钱。”

    南遥热泪盈眶:“果然,这才是我熟悉的谢悼大哥,有你在真好。”

    这还是头一次南遥听到谢悼说出“收钱”两个字的时候能有如此温馨的感觉。

    但在温馨过后她就开始斤斤计较地进行砍价,从“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是假的,但我不忍心拒绝你的脸所以才甘心受骗,所以你得付一半责任”一直找理由到“我还是小孩我没有钱可以便宜点吗”。

    但谁知道谢悼这人刀枪不入,气得南遥从鬼王壁咚着自己的胳膊下钻了出来,挡在他面前死缠烂打似的砍价。

    壁咚空气的鬼王沉默了一下。

    莫约过了一刻钟,南遥终于砍好价。然后她心满意足地重新钻回鬼王胳膊底下,再次摆出被壁咚的脆弱样子。

    南遥:“你可以来救我了。”

    谢悼:“好的。”

    鬼王气得火冒三丈:“你们当我是摆设呢?”

    而就在这时南遥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带点惊恐:“糟了。”

    鬼王以为是自己的恐吓有了效果:“呵,虚张声势那么久,也该老实……”

    话还没说完,南遥又从鬼王胳膊底下钻过去。

    鬼王:有完没完?

    南遥对着谢悼小声说:“我忘了在招魂山内灵囊无法使用,所以我现在拿不出灵石。”

    “你可以写欠条。”谢悼说。

    于是南遥在这间屋子里翻箱倒柜然后成功找到了笔墨,她趴在桌上老老实实写欠条,写到一半问谢悼:“赊字怎么写来着?”

    谢悼懒得搭理她。

    于是南遥问鬼王:“赊字怎么写来着?我突然忘记了。”

    鬼王:“?”怎么回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鬼王:“有人管我吗?”

    鬼王:“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鬼王:“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在你身上烙满我的名字。”

    鬼王:“听到了吗?有人管我吗?”

    显然是没人管它的,见它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南遥甚至还点燃传声符准备去问萧无寂赊字怎么写,然后被谢悼不耐烦地掐灭,提笔替她补上。

    他端详了一下南遥的欠条:“你又把谢悼写成谢掉了,是不是故意的?”

    南遥:被发现了。

    喊得声嘶力竭的‘谢悼’牌鬼王彻底被激怒了。

    一旁两个‘谢悼’的眼眸缓缓染上一层赤红,他们朝着二人逼近,喉间发出低吼,猛扑而上朝着南遥围攻而去。

    南遥正在委屈地改错别字,谢悼在旁边懒洋洋地盯梢。

    鬼王攻速很快,只在一瞬间,鬼气凝聚成的利爪便触碰到南遥的发尾。

    谢悼眼帘稍抬,他的动作快到没人看清,腰间的剑出鞘,直直地贯穿了其中一鬼的喉。

    剩下一鬼被这股强大的灵压给威慑住,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南遥停笔,朝后看了一眼。

    倒在地上不断挣扎抽搐的鬼王身上的化形术缓缓褪去,露出一张妖艳惨白的脸。没了化形术的遮掩,他的体型也逐渐变得纤细,身上的衣服慢慢退去露出精瘦的胸膛。

    等等。

    这只色.欲鬼王的本体是不穿衣服的吗?

    南遥来不及看清,就被谢悼按着后脑转了回去:“继续写。”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不快。

    南遥:…可恶。

    南遥:不穿衣服的男人,有点想看。

    整个修仙界看着窥神镜,瞬间热血沸腾。

    谁能想到色/欲鬼王的本体不爱穿衣服呢?

    但南遥突然想到什么:“等等!”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谢悼显然是不爱看不穿衣服的男人的,于是他直接手起刀落在鬼王还没有完全褪去化形术前给它切成两半。

    鬼王变成一滩黑泥。

    南遥沉默了。

    魔童是不是说过,谁杀了鬼王的分体,就会染上这个分体所代表的欲望?

    现在谢悼杀了色/欲鬼王,四舍五入就是……

    谢悼转过头,看着身旁那位惊恐的鬼王。

    它还用着‘谢悼’的脸,只是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出现在那样一张脸上,显得异常诡异与格格不入。

    谢悼说:“变回去。”

    末了补充一句:“记得穿衣服。”

    鬼王抖了抖,立刻战战兢兢地换回了自己的脸。

    “我、我不动她了,我不动她了。”这鬼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他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退,“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放你走?行啊。”谢悼蹲下身笑着看他,“收你个友情价,三万灵石。”

    南遥:“?”你这人怎么一个人吃两家饭。

    若是遇到别的强者,鬼王不会如此害怕。

    但是谢悼不一样,当他释放灵压杀掉自己另一个分体时,它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涌动着的来自地府的那股杀欲。

    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压迫感,就好像只要靠近他一点就能感受到被挫骨扬灰的痛楚。

    “给,当然给。”

    此刻听到谢悼给自己留了余地,鬼王当然得花钱消灾:“鬼王殿偏殿床下有一处通道,里面的金银玉石全是您的。”

    “这么客气。”谢悼笑了声,站起来,“那你走吧。”

    鬼王连忙站起来,化作鬼雾准备逃之夭夭,但鬼雾化形还不到一半,一把剑贯穿了它的胸膛。

    它全身都被那股剑中存在着的巨大灵压侵蚀,痛到甚至无法喊出一声。它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窟窿冒着丝丝黑气,那黑气顺着剑锋,源源不断地灌入谢悼体内。

    “你、你……”鬼王咬紧后槽牙,勉强发出几个音节。

    “忘了告诉你。”谢悼说,“我这人没有道德。”

    他抽出剑,看着逐渐化作一滩烂泥的鬼王,语气平静:“我知道你会回到本体,重新复生,但你放心,我会杀你无数次。”

    “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脸。”谢悼问,“记住了吗?”

    这是鬼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谢悼收剑转身,一抬头发现南遥已经站在了门边。她紧张兮兮地看着谢悼,深思熟虑后开始宽慰他:“你放心,柳之涯马上就来了,他是媚修,这方面很职业的。”

    “?”什么?

    南遥拍了拍胸脯:“谢悼大哥你别担心,我会守着你的,虽然必要的时候我可能会逃跑,但我绝对不会弃你于不顾。”

    谢悼反应过来。

    她是觉得自己会被那股色/欲给控制?

    他被南遥气笑了:“你来。”

    南遥很委屈:“窥神镜在看着呢。”

    “南遥。”谢悼按了按突突跳起的太阳xue,“这股欲望不会影响我,我的神魂不会被它侵蚀。”

    恶种原本就是万恶的归处所幻化而成的,欲望就是这一切的本源。

    正常来说,这些鬼王的欲望之气不会对他造成半点伤害,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神魂可以压制住南遥体内暴食之欲的原因。

    听到这话,南遥放下了心。

    她掏出自己怀中的欠条递了上去,絮絮叨叨地同他说着话:“对了,萧无寂他们大概一炷香后才能赶到,说是好像在路上遇到了难缠的鬼怪,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他们会和?”

    谢悼接过南遥手中的欠条,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

    冰凉的温度。

    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电光穿透他的神经,牵扯着某根末梢,一直抵达心脏,然后连通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

    谢悼眉头一皱。

    不对。

    南遥在讲着话,但谢悼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他猛地握紧那张欠条,将纸紧紧揉在手中。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微微垂下头,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怎么可能,那股欲望明明不可能影响到自己……

    难道说,是在冥界挣脱那些锁链的时候,自己的神魂出了问题?

    而此时的冥界。

    冥王正慢悠悠地喝着茶,他看了眼身旁碎了一地的锁链,喃喃自语:“谢悼啊谢悼,挣脱地府锁链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

    冥王似乎是觉得茶很涩,他皱起眉,随手一泼:“你这破损的神魂要修补起来,可得耗费上半月光景了。”

    而眼下,南摇也觉察到谢悼的不对。

    她走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探头过去仔细打量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你帮我的时候受了伤?”

    昨晚……

    一提到这两个字,谢悼只觉得自己脑仁嗡嗡作响,好似五脏六腑都有一股烈火在翻滚着,直冲腹腰处都有一股躁意。

    “南遥。”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抬手撑住床杆:“走。”

    南遥觉察出了些大事不妙。

    难道说——

    “是我想的那样吗?”她小声问。

    “是。”

    “……”

    南遥:“好的,那我走了。”漆瞳的穿成穿书女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