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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孽海生花·东京篇_第九章_猗窩七海_霸气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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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我其实早些时候不喜欢铜钱卦,总觉得算卦神神叨叨的,特别像骗子。

    所以学的不是那么认真,带点儿敷衍狗师傅的意思,直到我偶然用铜钱卦算他今天偷了我的钱去干什么,好家伙,果真是算无遗漏,让我从山脚下凉茶棚里把人给暴打出村,一战成名了。

    从此以后我才喜欢上了算卦,有事没事拿来算一算这狗师傅又去了什么地方赌牌,算到就是赚到,分分钟提着我的打狗棒冲过去棒打狗头。

    你是不知道我这师傅多能狗,为了打个牌,他甚至能装得了白血病,把自己整面色苍白嘴唇起皮,甚至不惜剃掉头发躺在村里那个中医大夫家里,跟我装什么唯一的遗愿就是再打一次牌。

    我哪会见识少,信以为真啊,握着他的手说什么师傅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把一副麻将跟着你的尸体一块烧了,有什么存款你赶紧说,特别是密码,趁着还清醒,别等会睡过去了忘了说,我还要拿着你的死亡证明到处跑银行里走程序就太麻烦了。

    他瞬间生龙活虎一跃而起,跟我打了个昏天暗地,口口声声骂我孽徒,我看他这般中气十足力拔西山,只觉得自己眼泪白流伤心错付,恨不得真把他给塞进棺材里给埋了。

    他还真把自己装棺材过,大概是我十三岁那会,我们又去了香港探望马小玲,师傅说跟她渊源颇深,我倒是觉得他就是喜欢人家,可惜人家姑娘瞧不上他这么个山野莽夫,而且还一直试图挖我过去跟她学道。

    我其实也动过心思,毕竟马小玲是美女啊,跟在美女身边谁会不愿意呢。

    就是吧,马小玲太招事儿了,我跟师傅每次去看她,都会被她带着卷进各种事故,这运气真的没谁了,我虽然爱美女,但是也惜命啊。

    完了十三岁那次吧,我这师傅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就特别突然的一天一大早带着我去选棺材,选着选着就给自己买了一口躺进去,我不太能理解他这个古怪的行为,所以把他拽出来暴打,棺材是随便能躺进去的吗,有病。

    回来后没多久我妈妈就找过来了,然后他就塞了给我一个他用了好些年的乌龟壳,还有三枚康熙铜钱,便把我推出了门让我跟我妈走。

    梦境到了这里,我最后看到的是自己被母亲牵着手,小心翼翼沿着崎岖的凹凸岩石下了山,这样没有石板铺就台阶的山路陡峭巍峨,我都不知道母亲这样从未学过任何功夫的柔弱女子,是以怎样的毅力和坚定爬了上来,就为了带走我这个她离异后从没去探望过的女儿。

    可能这就是其妙的母爱吧,我这么感慨着睁开了眼,视线里看不清晰景物,不过这也很正常,就我这破视力,离开了眼镜半米之外都是烟雨蒙蒙。

    四肢有些软棉无力,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就嗅到了有些清凉的木质香气,看到逐渐清晰靠近的手掌伸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我也懒得逞强,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微微喘息:“麻烦你了。”

    “……还行,棉流有送吃的过来,好像是特地去那边给你买的皮蛋瘦肉粥,要吃吗?”他语气难得这么平和,我听的还有那么点微妙的不习惯。

    我揉了揉胃部,感觉应该是可以吃点东西的,就点了点头:“我眼镜呢?”

    “你现在戴上也没什么用,反正吃完又要接着睡了。”他起了身走去另一边,我就只能模糊看到他的影子在不远处晃动。

    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我还是寄希望于吃东西以后能恢复些力气,我想去找找那见鬼的乌龟壳,我用的太久真的习惯了那种手感,换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新的可以换,这是最头疼的。

    他又坐回来了,把手里端着的东西递给我,我试着提起力气接过来,结果那点重量居然还就让我端不住了,手一直在抖,他‘啧’了一声,又把碗拿回去了:“行了,我来吧,你这弱得令人叹为观止,硝子为什么不能对你使用反转术式?”

    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张了张嘴但是我没说话,他顿了会才把一勺粥递到我嘴边,这一口吃下去以后,胃里那种空落落的酸才缓解下来:“夜蛾老师也知道这件事了?”

    “你希望他知道吗?”他反问了我一句,同时又把一勺粥递了过来;“确定我等会就告诉他。”

    “说也没什么,倒不如说大家都知道了才好。”之前不做特级任务,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我级别不够,推了就推了,还因为我强调过自己不适合涉及战斗的任务,但是信服度并不高,现在有了这个无法通过反转术式治愈伤势,反而能成为我更强有力的理由不去接特级任务了;“使用天生目的后果之一。”

    假的,天生目不会让我伤势不愈,只会让我因为窥破天机而遭到天道的反噬,凡事的严重性视我窥探了多少来判定,轻了就倒霉一段时间,重了当场被雷劈死也不无可能。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忽然冷笑了一声:“结果你开了天生目还是被人打成重伤?”

    我觉得他这不满有点莫名其妙,皱着眉反问他:“你在生什么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开了天生目知道打不过还不跑搞得自己一身伤的又不是我,张嘴。”

    我一边张嘴吃粥一边满头问号,等咽下去了才有点眉目,估计是觉得自己花了一年多才打赢的人,结果居然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一次就打败了,自尊心不愉快啊。

    我不太能理解这种心理,但是确实经常在一些热血番里的男主或者男二身上窥见,他们总会因为自己的劲敌败给另一个人而感到很不爽,自己想赢的人输给了别人比他自己输了还令他不舒服。

    腐眼看人基的话,甚至会认为一定是真爱,他丢脸比你自己丢脸更让你痛,这不是爱是什么?

    不过由于我们两性别不一致,那肯定就不存在这种真爱了,所以就真的是古怪的自尊心作祟了,这么想着我又吃了好几口粥:“你听说过医者不自已,就不知道看透天机,独独算不出自己吗?”

    “说点人类听得懂的话,天女小姐。”他毫不客气的对我开嘲讽了,这口吻倒是有了点平常跟我说话的调调。

    虽然不爽但是我还蛮习惯他这种态度的,翻了翻白眼后我才解释道:“天生目看谁都绝对准确,但独独看关于我的事情,那永远都是虚实难判,我信了它就成了虚的,我不信它又会成真了,如果我这一秒相信,下一秒又不信,它也会根据我的思维不断变化,总之,就是不会让我真的能猜透关于自己的未来。”

    “……那不就是你根本没有未来……”他声音到后来戛然而止,好像突然被人塞了个包子到嘴里堵住了声音一样。

    我对他的说辞倒是挺认可的点了点头:“算是这个感觉吧,别人都有未来可以看到,不管好的坏的,但是我就没有,所以什么都看不到。”

    “听起来你的才比较有意思。”他又把勺子递过来了;“谁喜欢已经被确定的人生,当然是没有确定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更爽啊。”

    “你认为确定的不可改变吗?”

    “不。”他语调轻快的否定了我的疑问,而后笃定又自信地说:“我认为只要我乐意就什么都能被我改变。”

    好想揍他,等我正式成年,我绝对第一个就揍他,这人真的莫名长在了我的殴打欲望上,跟我那个狗师傅不相上下的总令我拳头硬起来,就很离谱。

    “长什么样?”在我沉默很久不主动开口后,他忽然问了我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脑筋转了几个弯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又吃了一口粥,感觉有点饱腹了的冲他摆了摆手:“人模人样呗,还能什么样,又不是咒灵……啊,他好像没有咒力,养了只很奇怪的咒灵,能吐出咒具来着。”

    “没有咒力还能把你打成这样?”他声音突然拔高了几个度,就跟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我当然不是被他打的,我特么是被天道反噬,但是这事情没法解释清楚,有关于我跟师傅发誓成年前绝不使用奇门遁甲伤害人这点,你让我怎么说?

    说了我就浑身都是破绽,有点心急的人想杀我都不需要费劲了,逼着我用奇门遁甲就能嚯嚯死我。

    所以我只能长叹一声,无比沉痛地说道:“他作弊,不仅用咒具,他还用枪!”

    “……说白了还是你太弱。”他毫不客气的嘲讽了我以后就起身了;“你之前急吼吼的是要去干嘛?”

    “不干嘛,丢了东西向去找找。”我试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因为扯到了胸口肌肉,以及肺部扩张引发的疼痛缩成了虾米:“……沃日哦……”

    “就你这老弱病残的样子,省省吧别动了。”他这说话的语调是真特么的欠收拾,但紧接着他又问了我一句:“什么丢了?”

    “我的乌龟壳。”

    “……噗……”

    我慢半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只想一个乱金柝回到半分钟前把那个说话的自己掐死。

    五条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坐我边上,突然张手把我给抱住了:“我说了,你这些话只能骗骗别人,你要么不说,要么就别对我撒谎……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