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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拖着我往门外走,“怕他干什么!你又不欠他的!去开门,看看他要来干什么!”“不要!我不要见他!”我就像一只百般不情愿被主人套上项圈的猫,拼命地缩着脖子弓着腰蜷缩在地上不肯走,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主人的蛮力,被强迫地拖行到了门口。金戈三下两下把门打开,接着我就以这种类似爬行动物的奇怪姿势出现在了叶南深的面前……我噌地一声站起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姿态,虽然身高上占了劣势,但语气却要显得高人一等:“你来这干嘛?有什么事?”叶南深灼灼的目光在我面上停留了很久,那仿佛凝聚了千言万语的的漆黑双眸似乎要把我的脸看出一个洞来,我有点抵架不住他这样的视线洗礼了,幸好他随即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金戈身上。沉默两秒后,他开口问:“这位是?”金戈并不知道叶南深的脸盲症,当即就暴跳起来。我猜测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应该是:“妈的老子长得很路人吗?!我还认得你呢你就把我忘了!”我在金戈开口前先介绍:“是我学生,你见过的。”闻言,叶南深英挺的眉宇微微一蹙,阴翳稍纵即逝,冲金戈点点头,嘴角抿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礼貌地打招呼:“你好。”金戈却抱着双臂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理睬,眼皮往上翻。叶南深也不尴尬,视线回到我身上,开口问:“若若,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他的语气是那么低微且小心翼翼,听得我心口处莫名像被扎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帘掩盖掉眼里的情绪,冷着声音说:“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金戈点头附和道:“是啊,你们都分手了,关系撇清了,就不要登堂入室了。”“分手?”叶南深眉头拧得很紧,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握住我的肩头,“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我心下烦乱,转头瞪了金戈一眼,喝道:“大人说话,未成年不要插嘴。”他极不悦地啐了一声,估计心里又在骂我了。我看向叶南深,思索片刻。是啊,我还有很多话都没细细地跟他说清楚,也还没有明确地跟他提出分手。他应该也不明不白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分手,以为我是在闹脾气,故意不理他吧。想到这里,我便侧了侧身子,给叶南深让道:“先进来吧,进来好好谈。”我不想和他再有争吵,能和平分手就尽量和平分手吧。招待叶南深坐在沙发上,我去拿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水,想了想,给金戈也倒了一杯。金戈刚刚还说要赶去网吧打游戏呢,多么十万火多么急刻不容缓的,这会儿却又好像不急着走了,跟叶南深一起坐在沙发上,一双鹰眼保持着观察敌人动向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脸上。我将两杯温开水端到他们面前,然后抬起腿越过叶南深,径直走到金戈身旁坐下。金戈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很得瑟地扬了扬嘴角,像是想笑又强忍住。他难掩兴奋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结果没注意温度,一下子烫得瞪大了眼睛,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那表情滑稽极了,一个劲地吐舌头哈气。我啼笑皆非地抽了张纸巾给他,忍不住低声笑骂了一句:“傻子。”抬头却见叶南深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们,幽深的黑眸下掺杂着意思不易察觉的痛楚,我轻咳一声,没有说话,他先开口问我:“为什么这几天都关了手机,不接我电话?”“你觉得呢?”我反问他。“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我也不跟他卖关子了,直接说:“我想离开你,一个人冷静一阵子。”我话音微顿,还想说些什么,但碍着金戈在旁,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便想着先将他打发走,毕竟是我和叶南深两个人的事,我想和他单独解决。我转头看向金戈,提醒道:“你不是要去网吧吗,怎么不去了?”金戈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塑料杯,闷声道:“等会儿再去。”“你的战友们在等着你呢。”他犹豫了一下,说:“没事。”我朝金戈使眼色,决定说得再明白一些,“我和南深有些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塑料杯被他咬得嘎吱作响,他撅着嘴蛮不情愿地说:“我不想走,我要留下来吃午饭。”“……”我单手扶额,拿他没辙了:“那你先去我房间里呆着,十分钟后再出来。”他和我讨价还价半晌,最后还是反抗无效,被我逼着回了房间里。我将门关上,确定金戈没有在门那头偷听才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下,脑海里已经在飞快地组织着语言打起腹稿了。叶南深却在我开口前先问话了,语气听起来很不愉快:“你又开始给你学生上课了?”“嗯。”我淡然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他双眼微缩,凝出一道探究之光,“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把这份工作辞掉,不教他了吗?”“为什么不能教他?”叶南深严词厉色:“他已经对你产生了学生和老师之间不应该存在的情愫,怎么还能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我倒打一耙,“那孔琴也对你产生了并非只是单纯的同事朋友之间该有的心思,你怎么就不远离她呢?”叶南深眸中渗出一丝无奈,“为什么又提到孔琴了,他们两者并没有可比性啊。”“怎么没有可比性了,情况不是一模一样吗,只不过金戈是行动派,会跟我挑明了直说,而孔琴是按兵不动隐藏在心里。”叶南深脸色一变,皱紧眉头:“他跟你挑明了直说?那你更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不管金戈对我有什么想法,但我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又哪来的保持距离这一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比我小七岁的男生么?还是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曾经叶南深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都一字不漏、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如果喜欢我的男人多了,那我就永远关在家里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宽容大量吗,金戈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闹着玩罢了,你怎么就不能容忍他在我身边了?”他的眼神逐渐暗沉下来,仿佛苍暝的暮色,沉静的面容上也笼罩着一层愁绪,突然上来一步紧紧地抱住我,声音里充满了浓烈的悲悯,“若若,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我伸手轻轻地推开他,嘴角溢出苦涩却没有温度的冷笑,“终于感受到我那时候的心情了吗?难受吗?无助吗?是不是很无奈心痛?”他却又再次将我抱得更紧,好像怕我下一秒就会在他眼前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