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上,因为爱她,所以理解她,所以心疼她,并不是真正地以一个相对公平的旁观者的身份,在了解整个来龙去 脉之后,去理解她的行为。 是他错了。 * 霍起的公寓在东四环边上,说是公寓,其实就是性交派对的窝点。 他早早过来等,还有心情调一杯酒,打开电视播放一档综艺节目,状态不要太好。当然,这种舒坦是建立在他等来的不是元鳕 的情况下。 元鳕出现在公寓的时候,他立马觉得寒气入体,冻住了心脏,导致供血不足,整个人木住,像具雕塑。待她走近一些,还能明 显看到他眼神的变化,从惊愕到恐惧,然后苹果肌上骤起鸡皮疙瘩,好可怜。她坐到他对面:“这么惊讶吗?” 霍起回神,撒腿就跑。 以前他还能试着去制她,毕竟是个老爷们,还弄不过一个女人嘛?现在不行了,上回他喝醉了,不记得元鳕对她下手的全过 程,后来在民政局门口,他可是深刻地感受了一遍她的身手。 元鳕抄起摆台上的花瓶,对着他扔过去,砸了他腰,他人往前一挺,嘴磕在了门把手上,当下磕出血来,他也顾不上,忍着疼 又继续开门。 元鳕把门锁上了,关了密码锁,他得打开锁才能打开门,而这时间,元鳕早过来了。 她把在地上骨碌两下都没碎的花瓶拿起来,照着他的脑袋砸过去,速度很快,也够使劲,花瓶总算碎了,他的脑袋也很面子的 流下血来。 一道,一道,染红了他的脸,脖子,衣裳。 霍起疼,可疼跟死他宁愿疼,他知道他跑不掉了,扭头跪在元鳕跟前,抱住她的腿:“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我该死!我 过去买你回来是我该死!是我的错!” 元鳕薅着他头发,往后拽他的脑袋,让他看着她的脸:“你多有钱啊,你想买谁就买谁,你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霍起大哭,眼泪和血都区分不出来了:“你去告我,我愿意坐牢,我愿意付出代价,只希望你绕我一命,求求你!求求你!” 他真可怜,可是凭什么呢? 元鳕想起她灰暗的人生开始时,她是怎么求饶,他们是怎么熟视无睹,她是怎么放弃,又是怎么在这群恶魔手里活过来的。 那么多个惨绝人寰的白天黑夜,她活生生的人,让他们蹂躏,糟践。现在他让她饶他一命,谁饶她了呢? 她面无表情,掰开他的嘴,把花瓶碎片都塞了进去,塞的他嘴里一直在流血:“我这个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在我饿了好几 天时,喂我吃了那么多塑料,我怎么能不喂你一回。好吃吗?” 霍起要是奋起反抗是可以扭转局面的,但他太害怕了,他怕的不是元鳕这个人,是怕他过去那些罪恶。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 的时候,真的一百只手也救不了自己。 元鳕没跟他玩太久,一刀子插进他喉咙,又拔出来,看着他张着嘴,喉咙一汩一汩往外冒着血,随后她擦干净短刀,蹲下来看 着他:“你本来可以救我的。” 但你没有,你们都没有。 她把短刀插进裙子里、腿上绑着的刀鞘上,把霍起调的那杯酒喝了,然后看了看这高档的公寓,看了看霍起摞在一起的钱,少 说也有个五六万。 霍家被她拿走那么多,也还是有钱到可以供他随时出来玩小姐。 是啊,他们多有钱,毕竟可以买一个人玩,过去几年,她总有一种错觉,犯罪受刑是穷人会经历的事,而有钱的人,不会。 把霍起杀了,她按原路返回。 她中午就出来了,早早踩好点,可以避开所有监控,没有人知道她来,也没有人知道她走。 回家之前,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沾上血才开门。 玄关鞋柜上有车钥匙,之前不在这里,这说明莫逆出过门。她换了鞋,往里走,在沙发区看到他,他正在看书,很认真,她没 打扰,到吧台倒了杯水给自己。 莫逆抬头,放下书,走到她面前,隔着吧台,把她水杯拿走,换了杯热的。 元鳕喝了两口,放下,手没离开水杯,眼也没离开剩下的半杯水,说:“你出门了。” 莫逆没答,绕到里身,手摸到她裙子里,把刀袋解下来。 元鳕本来握着杯的手阖死了,不长的指甲把手心给扎破了,她都感到疼了。 莫逆把刀袋放下,把她手拉起,展开,看一眼她自己弄的口子,拿到嘴边,轻轻吻了吻,又吹了吹,小心翼翼。 元鳕突然眼酸,酸得她嘴里都开始分泌酸水。 莫逆觉出她不对,看向她,她眼圈有点红,可她忍住了,没哭。 他伸手摸她脸:“以前你都是这么忍住的吗?” 元鳕的眼泪掉下来。 莫逆睫毛轻颤,把她搂进怀里,亲亲她额头:“还有谁,让我来。” 49 莫逆从‘我不接受你的做法,但因为爱你,我愿意接受’到‘我接受你的做法,并不是因为我爱你’用了好久。这期间他们之 间发生了好多事——元鳕结婚了,离婚了,杀人了,杀了第二个。他们分开了,在一起了,分开了,又在一起了。 所幸他再也不会因为元鳕犯罪而感到纠结了。上一回,他背弃了道法,这一回,他背弃了国法。 元鳕被莫逆抱着,只哭了一会,她不是很擅长哭,也是过去没什么值得她哭的。 莫逆又问她:“还有谁。” 元鳕没答,从他怀里出来:“谁也不用你。” 莫逆:“你那点算计我都能看透,而我你却看不透,这说明我比你全面,我能做到万无一失。” 元鳕又把那杯水端起来:“你知道,我不坦诚,就喜欢骗人。我从元诀宫走,就没想着再跟你有什么瓜葛,可你不放过我,而 我也心里有你,所以我们就成了现在这种状态。可是莫逆,我身上人命太多了,你说我不全面,是,所以难免有疏忽,也保不 齐什么时候就得把这条命交出去。” “你愿意为我,可我不愿意。” 莫逆早猜到她的想法,可他也是个固执的人:“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哄我睡我,现在身心都是你的了,你不想负责了,没这 个道理。” 元鳕勾了勾左唇角:“你要讨说法,下辈子再跟我讨,这辈子我就是个混蛋,不负责。” 莫逆皱眉,把她人拉过来,固住腰:“你说了不算。” 元鳕半仰着头,看着莫逆,他真的很招人喜欢,很珍贵:“莫逆,早知道你爱我的样子跟我一样要死不活,我绝不会让你爱上 我。” 我没见过你这么爱我的样子,我死的时候,就一定不会难过。 莫逆哄她:“霍起我知道了,要霍保川的命你是为什么。” 元鳕不想提那段,但也想知道:“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交心的那种认识?” 莫逆:“他来听过我讲经,后面一直邀请我到他那开设道场,但道门有规矩,不在道观以外的地方设置道场。汀坊那次是来的 突